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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00个人专栏丨安然《你总要,一个人尝遍所有的孤独》-90后作家
时间:2015年04月21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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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专栏丨安然《你总要,一个人尝遍所有的孤独》-90后作家
个人专栏丨安然《你总要,一个人尝遍所有的孤独》
你总要,一个人尝遍所有的孤独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说: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我要求你跟别人比成就,而是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是啊,这是中国绝大多数的父母对孩子的期许。想想当初,我的父母也是这么教导我的,可惜到头来,就学习而言我只是一个半成品。还记得临近大学毕业的前夕,父母天天在耳边叨叨,希望我可以继续深造,而不是急于步入工作岗位。我想我当初执意离开校园的决绝,是因为我学累了也学厌了,也是因为中国式的大学生活让我荒芜了最美好的四年。在这四年里,我曾一度质疑自己的学习能力是否正在逐步丧失。说句实话,关于否定父母提出的继续深造,我想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升学考试即将带给我的挫败感缠身龙。
18岁的时候,我梦想做独立撰稿人,后来直到我的稿费连支口红都买不起。所以我在临近毕业之际积极的去找工作,可能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吧,拿到好几家单位的Offer。于是在大学学了四年的专业成功的对应上了一份无感的工作。
于是,我开始在这座城市里规划起生活里的琐碎。
我和尤辙。
尤辙是我的男朋友,长期分隔两地的男朋友。
身边朋友们都说异地恋不长久,也并没有多少异地恋成功的案例。他们都说,要不我去尤辙工作的城市,要不尤辙回到我生活的城市,而我们始终坚信只要心里有彼此,距离不是问题。只有我们自己清楚的知道,异地恋只是暂时的,我们终将会厮守。
只是川岛浪速,偶尔确实有孤独感作祟
没错,如今,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养狗,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凌晨打车回家……从一开始的畏惧,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在这个异地恋带来的孤独里,学会把控情绪处理生活与爱情的方方面面。我想,每个人的成长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只有尝遍所有的孤独,才会在这个社会里更有力量的生存。
生活如此,爱情更是如此。
想想当初,我在毕业前夕离开学校实习的那段时间。那些日子里每天带着笑脸和客户打着交道。前期我是可以努力一点就能做出点成绩,但这不见得这条必须走得路就真的能走完,工作的模式、难度以及压力让我几近崩溃,行业里超高的人员流动性,也让我的目光变得怀疑打量产生质疑,甚至曾经被遇到的变态客户吓得一度不敢出门。
我曾好几次,在电话里对我妈说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事情,一次次的承受高压,挫伤自信心?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漂着,一个人面对生活的琐碎。
可是就连我自己都清楚的知道,只有在平地上走稳了,才能飞得更自由啊。如果放弃了努力,是会轻松很多,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轻松是不是值得被赞颂。通过努力而爬上金字塔顶端的人少之又少,难免不可计量的付出全是白费,可努力的意义从来就不是嬴。
在进入公司的第三个月的时候,同一批八个新人里,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女孩Yoyo了。
第五个月,Yoyo也走了。在她辞职之前,我们一起去了一趟婺源,四百多公里的车程,只是为了去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婺源,她和我说她也要离开了。
Yoyo走后的两个多月后,我开始计划离职,经理留了我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当时的上司是一个很平和的80后男青年,他说他看人很狠,面试时第一眼便看好的准没错,而我在公司的半年多,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我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我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可能呢,是因为我还太年轻,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想要什么。他便没再继续挽留,临走之前公司安排我带出一个新人,我将新人带到合作的银行点简单交代几句后,第二天便一个人飞到中国的云贵高原度假去了。一周后回来,开始忙学校的毕业事项以及朋友们的各种聚会party 。月底去公司办理完所有离职手续。
我在外地旅行的那些天,尤辙来电问我,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人或事,有什么所见所感,我只是淡淡的说:挺失望的。没有尤辙陪伴的旅途都是索然无味。
记得回来时是深夜的航班,飞机降落后,我拉着行李在站在深夜的机场里,看着来往的人群,然后就在想:尤辙,你在哪?此刻,你又在做什么,是还在加班作图,还是难得闲下来约了好哥们网游。
嗯,我写过很多个故事,故事里大多都有这样的片段:男生捧着热饮站在路灯下,等女生从车站出来,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等着,然后在女生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来,看向男生的那瞬间,男生也投来目光,人山人海里,他们放佛有心灵感应一般。随后,男生递上手里的热饮,接过女生手里的箱子,女生挽着男生的臂弯,一起走向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临西天气预报。他们之间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有的只是简单的话语,自然流露出的深情目光……
回来之后便是回校忙毕业事项。大四的最后一天和四年前大一入学的第一天一样热闹,宿舍楼道里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学生家长,快递小哥,搬家公司,还有女生们的男朋友们……嗯,好像真的只有我是一个人参加毕业典礼,一个人搬沉重的箱子。
就这样,我的大学已经结束了,我站在即将离去的大学校园的门口,有片刻恍惚堀桑与宫村君,因为我总觉得,时间很长,我还很年轻。似乎昨天我还是那个初来学校,一天三顿,只多不少,给家人打电话嚎啕大哭的大一少女,当然我现在依旧少女,只是不再年少了。
在学校办理毕业事项的当天,我接到现在单位打来的面试电话。而当时我订好了去西部全程的票务,原计划是从合肥到成都,在成都待上两日后再出发去重庆,从重庆飞青海,再飞一趟西藏。
这趟当时预期半个月的行程,并没有多少刻意得安排在其中,想去成都,不过只是想一个人散散心,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正宗的川味火锅;计划去青海也不过只是想看一眼春末的青海湖,那是我自高中时代心中便存留的圣湖王小骞老公,相传青海湖的故事非常多,最令人动容的莫过于有关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发生在青海湖畔的一段扑朔迷离的的神秘传说,仓央嘉措,那个写着婉转诗歌的僧人;关于西藏,我想很多人都有着西藏情节吧,而我偏偏只是想亲眼看看西藏的蓝天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的蓝。
当时正在和尤辙闹别扭,又正值毕业季,电视上和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毕业了也要出去旅行。而我终究还是选择立马入职,取消了所有的行程。
然后我开始计划搬家。白天去单位上班,晚上联系房东或中介看房子,四处跑了三天。穿错了鞋,竟穿了高跟鞋出去看房子,最后脚疼到无奈脱了鞋光着脚走在夜里十点多的柏油马路上。路边是初夏时青绿笔直的冬青树,透过暗黄色的路灯的灯光鲸虱,树叶投下悉悉索索斑驳的影子在夜风里摇曳,我就一个人抱着高跟鞋,一直走,一直走……路上有位夜跑的大叔,向我赤裸的双脚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知道我很狼狈。
尤辙来电问我进展,我本想跟他抱怨几句,但想想这一切又怎么能责难与他呢。
搬家那天,我一个人搬沉重的行李;然后自己装修房间,组装家具,布置家里……有时,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男人,除了不能自己生孩子,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很多朋友对我说:你简直是个完美女孩,漂亮独立又懂事。我听了瞬间鼻子泛酸,都说懂事的姑娘不会太幸福,如果可以,哪个姑娘不希望可以骄纵些。
关于搬家的原因,我实在是受不了之前住我隔壁的那对小情侣隔三差五的争吵声,我本就脆弱的睡眠根本经不起他们尖利声线的摧残。那个面相凶利的姑娘,总是在半夜三更争吵过后在屋里一通乱砸,然后男生摔门而出。我猜他估计是去楼下抽根烟缓和下情绪去了,就像一般电影会有的那样的镜头,点着烟,猛吸一口,狂躁或抑郁的想想曾经那般温柔体贴的姑娘,怎么会被岁月养成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冷静后掐灭烟,想想彼此的不容易,便折身上楼。
嗯,这些其实只是我的想象罢了。事实上男生确实一般离家半小时之后,会听到他拿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即是他开始收拾混乱的战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清理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多少次的争吵,他们始终保持这个模式。那些声音,可以不动声色的隐藏在白日里,但是一旦陷入黑暗,它们则将无限扩大,也许只是因为黑夜太过于寂静。
我记得有一次在外地做外拓回来,被困倦包裹的我在他们得争吵声中沉沉睡去,忽然听到一声爆裂,我当时无语至极,
项茜乔
气的暴走,敲开隔壁的门,还没等我控诉,只见那姑娘坐在一地的亮晶晶的水银里,挂着亮晶晶的眼泪,男生转身就从我身后敞着的门出去了。
我没有过去扶起那个姑娘,也没有替她擦去眼泪,甚至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我当时愣了两秒后转身便离开了。不是我冷血,也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我根本就不善于应付这样分崩离析的场面,在那样的画面里,身为一个外人,我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也不清楚他们的矛盾点,我任何温暖的语言都会在他们的硝烟中显得苍白又无力的,它挽救不了任何。回去后,那一夜我便再没合上眼。
我想起尤辙曾经也有过那样的一次摔门而出。
当时我们就像所有平常无奇的夜晚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为了什么起了争执,我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只是他洗碗后忘记关上柜门了,也许是他不小心碰掉我侍弄的小玫瑰的花朵,又或许只是一个不太明确意味如何的眼神而引发的争执。我也不记得向来不喜争吵的我,究竟当时说了什么,他哄了我两句,我依旧脸色冷淡,随即就是身后一声巨大的摔门声,我像所有俗套剧情里的女主角一样,对着紧闭着的门喊:“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声巨响就像扣在我柔软心房上的一颗石头,我所有的坚忍瞬间崩塌,眼泪汹涌而炽热。
或许,爱情给的伤疤无需明确的理由,只要你爱上一个人,就等同于饮了一杯加了七海棠的酒,伤你与沉醉之中,无色无味,渐渐入骨,无药可救。
那是一个冬天的寒夜,尤辙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清楚,但是早上起来时,桌子上有热牛奶和吐司。他在整理我的围巾和手套,像昨夜云淡风轻,一如往常的说:“丫头,你快一点,上班该迟到了海底猎人。”我很配合的吃完早餐,任他牵着我的手一起出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都没去提起那一夜的风暴,因为本就无从提起,情侣之间的问题,只有上升到原则性的问题值得深究不放,而除此之外的所有过错,都值得被原谅,如果相爱的话。
后来,某个深夜,尤辙已经熟睡,我在百无聊赖的刷微博,微博上的爱情鸡汤千篇一律。我突然想起尤辙出走的那个夜晚,只是好奇那种情况下男人摔门而出后到底都会去哪里,又做些什么,何况尤辙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我侧过身从背后缓缓抱住他。
“嗯?怎么还没睡?”他翻过身将我搂紧怀里,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
“问你个问题噢。你那天晚上后来去哪了?”
“哪天晚上?”他依旧紧闭着双眼。
“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吧,吵架的那个晚上,后来你去哪了?”我语调平缓,一如我们往常聊天那般。
“去网吧坐了会儿,玩了两局游戏,可能因为情绪问题吧,心神不宁的一直输。然后,我就回来了悲恋花,看到你房里的灯还亮着,心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只是当时你已经睡着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外面有多冷,还是在你身边温暖。”说完,他便将他全部的重量覆在我的身体上。我看到了星星佛性禅心,在他的眼睛里涡旋着流转。
说起尤辙,再提及工作。尤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工作能力自然也是没得说。
很早之前,我埋怨他没有足够多的时间陪在我身边,埋怨他忘记了我的生日,埋怨他木讷不够浪漫,连情话也说得不够婉转动人。面对我这些哭的梨花带雨的指责,他沉默的叹气,然后跟我认错,直到我困了累了消停了。
后来无数个瞬间,他开始观察我的神色,开始想法设法用动听的言语讨我欢心,而本就木讷的尤辙将情话说的磕磕绊绊,我面对那些蹩脚的话语,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刻意迎合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在某个清晨,因为一句话的缘故将齿梳摔断,然后我看到尤辙不知所措的神情,他伸手想抱抱我,我将其推开。良久的,他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赌气的我,c500没有一句言语。他越是沉默,我越是气急败坏,“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忽然抬起头盯着他问。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但是又怕说错话让你更不开心。”他说完便递给我一杯水。
我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水杯,而是冲过去将他抱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告诉他:“我们再也不要这样了。”
是啊,我见不得他爱我爱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他本该是自信开朗神采奕奕的。
有些时候,我看他工作起来那么拼,那么努力,那么晚了都不吃饭,就很心疼。尤辙他有很严重的口腔溃疡炎症,一旦精神压力大就会复发,严重的时候,会疼的他无法吃饭喝水。而我心疼之余除了为他备好各种药品,却无法为他做什么,只能告诉他:工作不要那么拼,对自己好一点。可是他说,他只是想多赚些钱,让我生活的更好一点。
一开始我觉得幸福,后来渐渐的当我看到他工作后的倦态,看到他随随便便加个班,单位发给他的加班费几乎都抵上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时,面对和尤辙悬殊的收入差距我开始慌了,开始觉得无能为力,开始拒绝他对我的金钱投入,隐隐作祟的自尊心令我异常沉闷。
我没有办法用温柔的态度回馈他的良苦用心,我冷静异常,语气淡漠的告诉他:我们还没有结婚,你没有义务负担我的生活,彼此都还是独立的个体西图电影网。可他说我的话太冷漠了,他说能照顾我,能够给我更好的生活,是他的荣光。他从不会说动人婉转的情话,为此我还常常嫌他木讷不够浪漫,但每次听到他掷地有声的“争执”,我就很想落泪啊。
我曾在将近两年之前写过一篇名为《负重前行,来换你的安然笑颜》的小文。如我当初写下的文字那般,众生皆苦,哪有那么多人会被命运眷顾,我的安好与无忧,必然是有人替我承担了本该由我自己承担的生活众人。如果有一个人待你如同珍宝,绝对是命运的恩赐,而不是理所当然。你应该要珍惜那个人,哪怕是父母,哪怕是爱人。
身边的朋友都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二十过半的样子,眸子里还是十六七岁时的光景酒巷深深。”十六七岁,那是我遇见尤辙的年龄,此后,我仿佛停止了成长粉小狞。
在没有尤辙陪伴的岁月里,我常常在一个人的深夜里,选择在键盘前,尖利的享用二十六个字母,转换成一个又一个文字,忙碌之余,看着桌面上精心挑选的摆设,闻着价格不算便宜,味道也十分迷人的香薰,错落有致的桌面上,都是我花心思的搭配。
虽然我已经忘了有多少天没有跟朋友逛街吃饭,忘了多少天没有跟尤辙认真的享受一个闲致的周末,更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很想念尤辙,但如今也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就是这样一份难能可贵的孤独,它让我拥有专注的能力,拥有无论身处怎样的境地,都能好好生活下去的能力。
其实,每个能忍受孤独的人,都有一段畏惧孤独的时光,和孤独好好相处,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临的课题……]
尤辙说:“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会赚钱养家,一个人懂得生活,这就够了。”尤辙有这样的一份心意,让我觉得已是足够。只是,我也依旧在为未来努力。
我希望未来的我,温柔而又有力量。
作者简介:
安然,资深90后,业余撰稿人,写故事也写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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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亮,青年诗人、新锐作家,著有诗集《原来你也在这里》《再哭一次就长大》,长篇小说《青春是一只欠抽的陀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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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资深90后,恋字成殇,煮字为药,一事无成的失心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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